四分律卷第二十五(二分之四明尼戒法)
姚秦罽宾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译
一百七十八单提法之二
「若比丘尼,净施比丘、比丘尼、式叉摩那、沙弥、沙弥尼衣,后不问主取着者,波逸提。(四十四)
「若比丘尼得新衣,当作三种染坏色青、黑、木兰。若比丘尼得新衣,不作三种染坏色青、黑、木兰,新衣持者,波逸提。(四十五)
「若比丘尼,故断畜生命者,波逸提。(四十六)
「若比丘尼,知水有虫,饮者,波逸提。(四十七)
「若比丘尼,故恼他比丘尼,乃至少时不乐,波逸提。(四十八)
「若比丘尼,知比丘尼有麁罪,覆藏者,波逸提。(四十九)
「若比丘尼,知诤事如法忏悔已,后更发举者,波逸提。(五十)。
「若比丘尼,知是贼伴,共一道行,乃至一聚落,波逸提。(五十一)
「若比丘尼,作如是语:『我知佛所说法,行淫欲非是障道法。』彼比丘尼谏此比丘尼言:『大姊!莫作是语,莫谤世尊,谤世尊者不善。世尊不作是语,世尊无数方便说淫欲是障道法,犯淫者是障道法。』彼比丘尼谏此比丘尼时坚持不舍,彼比丘尼乃至三谏,令舍是事。乃至三谏时舍者善;不舍者,波逸提。(五十二)
「若比丘尼,知如是语人未作法,如是恶邪不舍,若畜同一羯磨、同一止宿,波逸提。(五十三)
「若沙弥尼如是言:『我知佛所说法,行淫欲非障道法。』彼比丘尼谏此沙弥尼言:『汝莫作是语,莫诽谤世尊,诽谤世尊不善。世尊不作是语。沙弥尼!世尊无数方便说淫欲是障道法,犯淫欲者是障道法。』彼比丘尼谏此沙弥尼时坚持不舍,彼比丘尼应乃至三呵谏,舍此事故。乃至三谏时若舍者善;不舍者,彼比丘尼应语是沙弥尼言:『汝自今已去非佛弟子,不得随余比丘尼,如诸沙弥尼得与比丘尼二宿,汝今无是事,汝去灭去,不须此中住。』若比丘尼知如是摈沙弥尼,若畜共同止宿,波逸提。(五十四)
「若比丘尼,如法谏时,作如是语:『我今不学是戒,乃至问有智慧、持律者,当难问。』波逸提。若为求解,应难问。(五十五)
「若比丘尼,说戒时如是语:『大姊!用说是杂碎戒为?说是戒时,令人恼愧怀疑。』轻毁戒故,波逸提。(五十六)
「若比丘尼,说戒时作如是语:『大姊!我今始知是戒半月半月说戒经来。』余比丘尼知是比丘尼若二若三说戒中坐,何况多!彼比丘尼无知无解,若犯罪应如法治,更重增无知法。『大姊!汝无利得不善。汝说戒时,不用心念、不一心摄耳听法。』彼无知故,波逸提。(五十七)
「若比丘尼,共同羯磨已,后作如是说:『诸比丘尼随亲厚,以众僧物与。』者,波逸提。(五十八)
「若比丘尼,僧断事时不与欲而起去者,波逸提。(五十九)
「若比丘尼,与欲竟后更呵,波逸提。(六十)
「若比丘尼,比丘尼共斗诤,后听此语已欲向彼说,波逸提。(六十一)
「若比丘尼,[真/心]恚故不喜,打彼比丘尼者,波逸提。(六十二)
「若比丘尼,[真/心]恚故不喜,以手搏比丘尼者,波逸提。(六十三)
「若比丘尼,[真/心]恚故不喜,以无根僧伽婆尸沙法谤者,波逸提。(六十四)
「若比丘尼,刹利水浇头王,王未出未藏宝,若入宫过门阈者,波逸提。(六十五)
「若比丘尼,捉宝及宝庄饰,自捉、若教人捉,除僧伽蓝中及寄宿处,波逸提。若僧伽蓝中、若寄宿处,若宝、若以宝庄饰,自捉、若教人捉,若识者当取,如是因缘非余。(六十六)
「若比丘尼,非时入聚落,又不嘱比丘尼,波逸提。(六十七)
「若比丘尼,作绳床若木床,足应高佛八指。除入陛孔上,若截竟过者,波逸提。(六十八)
「若比丘尼,持兜罗绵贮,作绳床、木床、若卧具、坐具,波逸提。」(六十九)
◎
◎尔时婆伽婆在毗舍离猕猴江侧高阁堂上。时异处有蒜园,偷罗难陀比丘尼去园不远而行,园主问言:「阿姨!欲须蒜耶?」报言:「须蒜。」即时蒜与。此比丘尼得蒜已,后数数复往。去彼不远而行,其人见已复语言:「阿姨更须蒜耶?」报言:「须!我若得蒜便能食。」即复与蒜。与蒜已勅守园人言:「从今日给比丘尼人各五枚蒜。」时园主留一人守园,自持蒜诣毗舍离卖。偷罗难陀比丘尼还至僧伽蓝中,语诸比丘尼言:「汝等知不?某处某甲檀越,日给比丘尼人各五枚蒜,可往迎取。」时偷罗难陀将沙弥尼、式叉摩那即往蒜园,问守蒜人言:「园主何处?」报言:「诣毗舍离卖蒜。」时守蒜人言:「何故问耶?」答言:「园主日给比丘尼人各五枚蒜,今可与我。」守蒜人言:「小住!须园主来,我不得自在,我正可守视而已耳。」比丘尼语言:「大家见施,奴不肯与。」偷罗难陀即勅沙弥尼拔取蒜,数知多少,此与上座、次座、和上、阿阇梨,此与同和上、同阿阇梨、亲厚知识。此今日食、此明日食、此后日食。即时现园蒜取尽。蒜主还见蒜尽,问守园者言:「蒜何故尽?」答言:「大家!先信乐故,日给比丘尼僧人各五枚蒜,向有沙弥尼、式叉摩那来至我所语我言:『蒜主今为所在?』我答言:『入毗舍离卖蒜。』我问言:『何故问?』答我言:『蒜主日与我人各五枚蒜,今可与我。』我答言:『小住!待园主还,我正守视而已耳,不得自由。』比丘尼言:『大家与我蒜,而奴不肯与我。』时即勅沙弥尼拔取蒜已,数知多少,言:『此与上座、此与次座、此与和上、此与阿阇梨、此与同和上、同阿阇梨、此与亲厚知识,此今日食、此明日食、此后日食。』并复并噉,以是故园蒜都尽耳。」园主即讥嫌言:「此比丘尼无有惭愧、受无厌足,外自称言:『我知正法。』如是何有正法?正使檀越施与,犹应知足,况不见主而取尽。」时诸比丘尼闻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头陀、乐学戒、知惭愧者,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:「汝等云何尽拔取他蒜并并噉持去不留遗余?」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,诸比丘往白世尊。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言:「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云何不见主拔取他蒜尽?」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已,告诸比丘:「往昔有一婆罗门,年百二十形体羸瘦,此婆罗门妇端政无比,多生男女。此婆罗门系心其妇及诸男女,初不舍离,以此爱着情笃遂至命终,便生雁中,其身毛羽尽为金色。以前福因缘故自识宿命,内自思惟:『我当以何等方便养活此男女使不贫苦?』日日来至其家,日落一金羽而去。男女得之便自思惟:『以何因缘此雁王日来落一金羽与我而去?我等宁可伺其来时方便捉之尽取金羽。』如其所谋,即捉拔取金羽,取已即更生白羽。」佛告诸比丘:「欲知尔时婆罗门死为雁者,岂异人乎!莫作异观,即园主是。其端政妇多生男女者,即偷罗难陀比丘尼是。男女者,即式叉摩那、沙弥尼等是。以本贪爱故令金羽尽,更生白羽。今复爱故令蒜尽,更得贫穷。」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已,告诸比丘:「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,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若比丘尼噉蒜者,波逸提。」
比丘尼义如上。
若比丘尼噉生蒜、熟蒜、若杂蒜者,咽咽波逸提。
比丘,突吉罗;式叉摩那、沙弥、沙弥尼,突吉罗。是谓为犯。
不犯者,或有如是病,以饼裹蒜食;若余药所不治,唯须服蒜差听服;若涂疮,不犯。
不犯者,最初未制戒,痴狂、心乱。痛恼所缠。(七十竟)
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。时偷罗难陀比丘尼剃三处毛,往诣檀越家在妇女前就座而坐,不自覆身露其形体。时彼妇女见已语言:「阿姨!共洗浴来。」答言:「且止!」便为得供养已,复语言:「但来共浴。」答言:「我不须洗浴。」时诸妇女即强脱衣见其剃处,即语言:「阿姨!世人所以剃毛者为欲事,阿姨以何故剃之?」偷罗难陀答言:「我从俗已来习此法,不但今也。」时诸居士妇女即讥嫌言:「比丘尼不知惭愧,习不净行,外自称言:『我知正法。』如是有何正法?乃剃三处毛,犹如淫女、贼女。」时诸比丘尼闻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头陀、乐学戒、知惭愧者,嫌责偷罗难陀言:「汝云何乃剃三处毛?」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,诸比丘往白世尊。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呵责偷罗难陀:「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云何偷罗难陀乃剃三处毛?」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偷罗难陀已,告诸比丘:「此偷罗难陀比丘尼!多种有漏处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,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若比丘尼剃三处毛者,波逸提。」
比丘尼义如上。
三处毛者,大小便处及腋下。
若比丘尼剃三处毛,一动刀一波逸提。若拔、若揃灭、若烧,一切突吉罗。
比丘,偷罗遮;式叉摩那、沙弥、沙弥尼,突吉罗。是谓为犯。
不犯者,或有如是病,若有疮须剃去着药,或为强力者所执,不犯。
不犯者,最初未制戒,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(七十一)
尔时婆伽婆在释翅搜迦维罗卫尼俱律园中。时摩诃波阇波提比丘尼往至世尊所,头面礼足在一面立,白佛言:「世尊!女人身臭秽不净。」说是语已,即礼佛足绕三匝而去。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告诸比丘:「自今已去听诸比丘尼以水作净。」时偷罗难陀闻此制已,即以水作净,欲心内指水道中,指深爪伤内,血出污身衣卧具。诸比丘尼即问言:「何所患苦?」即具说因缘。时诸比丘尼闻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头陀、乐学戒、知惭愧者,嫌责偷罗难陀比丘尼:「云何水作净,乃以指内水道中伤内,血出污身衣及污卧具?」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,诸比丘往白世尊。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:「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云何汝以水作净,以欲心内指爪深伤内,血出污身衣及卧具?」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偷罗难陀已,告诸比丘:「此偷罗难陀多种有漏处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,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若比丘尼以水作净,应齐两指各一节,若过者,波逸提。」
比丘尼义如上。
水作净者,以水洗内。
彼比丘尼,以水作净,内两指各一节,过者,波逸提。
式叉摩那、沙弥尼,突吉罗。是谓为犯。
不犯者,若齐两指各一节、若减一节、或有如是病、或内有草、或内有虫挽出,不犯。
不犯者,最初未制戒,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(七十二)
◎
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。时六群比丘尼欲心炽盛颜色憔悴身体羸瘦,往诣波斯匿王宫内。宫内诸妇女见已问言:「阿姨有何患苦?」答言:「我有色患。」即问言:「有何等色患?」答言:「我欲心炽盛。」诸妇女言:「我在宫内,时时乃得男子。若不得男子时,或以胡胶作男根内着女根中,既得适意不名行淫。阿姨亦可作如是,既得适意不名行淫。」时有二六群比丘尼,作如是男根已共行淫事,余比丘尼见谓共男子行淫,见起已方知非男子。时诸比丘尼闻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头陀、乐学戒、知惭愧者,嫌责六群比丘尼言:「云何汝等以胡胶作男根共行淫?」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,诸比丘往白世尊。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呵责六群比丘尼:「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云何六群比丘尼!以此胡胶作男根共行淫?」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,告诸比丘:「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,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若比丘尼以胡胶作男根,波逸提。」
比丘尼义如上。
作男根者,用诸物作、或以胡胶作、若饭作、或用麨作、或蜡作。
若比丘尼,以此诸物作男根内女根中者,一切波逸提。若不摩治内女根中者,突吉罗。
式叉摩那、沙弥尼、突吉罗。是谓为犯。
不犯者,或有如是病、着果药及丸药、或衣塞月水、或为强力者所执,不犯。
不犯者,最初未制戒,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(七十三)
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。时六群比丘尼欲意炽盛颜色憔悴形体羸瘦,往诣波斯匿王宫。时宫中诸妇女见已问言:「阿姨何所患苦?」答言:「以不从愿故。」问言:「有何愿不从?」答言:「我淫心炽盛。」诸妇女言:「我等在宫内,时时乃得男子。若不得时,以胡胶杂物作男根内女根中,既适淫意不名行淫,诸尊何不如是作?」诸比丘尼报言:「诸姊!世尊制戒不得尔。」彼即复言:「阿姨!我等在宫,时时乃得男子。若不得男子时,共相拍以适淫乐不名行淫,阿姨何不尔?」时二六群比丘尼共相拍,余比丘尼见谓共男子行淫,起已方知非男子。时诸比丘尼闻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头陀、乐学戒、知惭愧者,嫌责六群比丘尼言:「汝等云何共相拍?」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,诸比丘往白世尊。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呵责六群比丘尼:「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汝等云何共相拍?」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,告诸比丘:「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若比丘尼共相拍,波逸提。」
比丘尼义如上。
拍者,若以手掌、若脚拍、若女根女根相拍、若比丘尼共相拍。拍者,突吉罗。受拍者,波逸提。若二女根共相拍,二俱波逸提。
比丘,突吉罗;式叉摩那、沙弥、沙弥尼,突吉罗。是谓为犯。
不犯者,或有如是病、或来去、若经行、若扫地、若以杖触不故作、若洗时手触,不犯。
不犯者,最初未制戒,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(七十四)
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。时有一长者共妇出家为道,食时诣村乞食,得已持还尼僧伽蓝中。食时本妇比丘尼持水在前立,并以扇扇。比丘语言:「小避去!我羞人,莫在我前立。」比丘尼语言:「大德何以羞我?」彼复言:「何不速去!我羞。」比丘尼答言:「我在前立便言可羞,本来作如是如是事何以不羞?」其妇比丘尼[真/心]恚,以扇柄打、以水浇头而舍入房。时诸比丘尼闻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头陀、乐学戒、知惭愧者,嫌责此比丘尼:「汝云何瞋恚打比丘?」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,诸比丘往白世尊。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呵责此比丘尼:「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云何比丘尼打比丘?」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此比丘尼已,告诸比丘:「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,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若比丘尼,比丘食时供给水、以扇扇者,波逸提。」如是世尊与比丘尼结戒。
时诸比丘尼疑,不敢瞻视病比丘,无人与水不敢问。佛言:「听诸比丘尼看病比丘,若无水听问。自今已去应如是结戒:若比丘尼,比丘无病,食时供给水、以扇扇者,波逸提。」
比丘尼义如上。
若彼比丘尼,比丘不病,食时供给水、在前立以扇扇者,波逸提。
比丘,突吉罗;式叉摩那、沙弥、沙弥尼,突吉罗。是谓为犯。
不犯者,瞻视病比丘无水问,不犯。
不犯者,最初未制戒,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(七十五)
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。时六群比丘尼乞求生穀、胡麻、米、若大小豆、大小麦。时诸居士见已讥嫌言:「诸比丘尼乞求无厌、不知惭愧,外自称言:『我知正法。』如是有何正法?乃乞如是等种种生穀米,似如淫女贼女无异。」时诸比丘尼闻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头陀、乐学戒、知惭愧者,嫌责六群比丘尼言:「云何汝等乞是种种生穀米?」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,诸比丘往白世尊。时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呵责六群比丘尼:「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云何汝等乞是种种生穀米?」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,告诸比丘:「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,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若比丘尼乞生穀者,波逸提。」
比丘尼义如上。
彼比丘尼乞生穀乃至大小麦,一切波逸提。
比丘,突吉罗;式叉摩那、沙弥、沙弥尼,突吉罗。是谓为犯。
不犯者,若从亲里乞,若从出家人乞,若他为己、己为他,若不乞自得者,不犯。
不犯者,最初未制戒,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(七十六)
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。去比丘尼精舍不远,有好结缕草生。时有诸居士数来在中坐卧调戏,或呗或歌或舞,或有啼哭音声,乱诸坐禅比丘尼,诸比丘尼患之。居士去后,以大小便粪扫置草上。诸居士还来在中戏时,诸不净污身及衣服,以此不净污草,草遂枯死。时诸居士以此事故皆讥嫌言:「此诸比丘尼,受取无厌、不知惭愧,外自称言:『我知正法。』如是有何正法?我等数来在此戏笑歌舞,云何比丘尼乃以大小便污坏净草,复污我身及衣服?」时诸比丘尼闻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头陀、乐学戒、知惭愧者,诃责此诸比丘尼:「云何汝等于居士所游戏之处,以大小便不净置生草上,污居士身及衣服,又使生草枯死?」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,诸比丘往白世尊。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呵责此比丘尼:「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云何比丘尼,居士所游戏之处,以大小便置生草上,污身及衣服?」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此比丘尼已,告诸比丘:「此诸比丘尼多种有漏处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,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若比丘尼在生草上大小便,波逸提。」
比丘尼义如上。
彼比丘尼于生草上大小便者,波逸提。
比丘,突吉罗;式叉摩那、沙弥、沙弥尼,突吉罗。是谓为犯。
不犯者,或有如是病,若在无草处大小便,流堕草上、或风吹、或鸟衔污草,不犯。
不犯者,最初未制戒,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(七十七)
尔时婆伽婆在罗阅祇耆阇崛山中。时有一六群比丘尼,夜大小便器中,明旦不看牆外弃之。时有不信乐大臣,清旦乘车欲问讯洴沙王,路由比丘尼精舍边过。尼所弃大小便,堕此大臣头上,污身衣服。时大臣念言:「我当向官断事人说此事。」时有笃信知相婆罗门言:「欲何所诣?」大臣答言:「比丘尼以大小便污辱我,我欲向官断事人言。」知相婆罗门谏言:「且止!勿以此事向官言,或不成事更得其罪。」时此大臣随语便还。彼知相婆罗门,即诣比丘尼精舍,问:「何等比丘尼,夜以器盛大小便,不看牆外弃之?」诸比丘尼答言:「我等不知。」诸比丘尼言:「何故问此事?」时婆罗门以此因缘具向诸比丘尼说:「我已呵谏此大臣令止,自今已去后莫复尔。」诸比丘尼即自相检校,谁为此事?即知六群比丘尼中有作此事者。时诸比丘尼呵责六群比丘尼:「云何汝夜大小便器中,明旦不看牆外弃之?」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,诸比丘往白世尊。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呵责六群比丘尼:「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云何六群比丘尼?夜大小便器中,不看牆外弃之?」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,告诸比丘:「此六群比丘尼!多种有漏处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,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若比丘尼,夜大小便器中,昼不看牆外弃者,波逸提。」
比丘尼义如上。
彼比丘尼,夜大小便器中,昼日当看牆外然后弃之。若夜起者,要先弹指謦欬。若比丘尼,夜大小便器中,昼不看牆外弃者,波逸提。若夜不謦欬、不弹指弃者,突吉罗。
比丘,突吉罗;式叉摩那、沙弥、沙弥尼,突吉罗。是谓为犯。
不犯者,夜大小便器中,昼则看牆外弃之;若夜弹指謦欬;若彼有瓦、有石、若有树株、若有刺诸不净之处弃;若有汪水、若有坑岸、若有粪聚者,不犯。
不犯者,最初未制戒,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(七十八)
尔时婆伽婆在罗阅祇耆阇崛山中。时国人俗节会日伎乐嬉戏,时六群比丘尼往看。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:「此诸比丘尼不知惭愧习不净行,外自称言:『我知正法。』如是有何正法?乃共看此种种戏事,与淫女贼女何异?」诸比丘尼闻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头陀、乐学戒、知惭愧者,嫌责六群比丘尼:「云何汝等共看戏事?」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,诸比丘往白世尊。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呵责六群比丘尼:「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云何汝等共看戏事?」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,告诸比丘:「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,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若比丘尼往观看伎乐者,波逸提。」
比丘尼义如上。
观看者,看种种戏笑。
彼比丘尼,若从道至道、从道至非道、从非道至道、从高至下、从下至高,往看伎乐。若见波逸提。不见,突吉罗。若发意欲去而不去,若期去中道还,尽突吉罗。
比丘,突吉罗;式叉摩那、沙弥、沙弥尼,突吉罗。是谓为犯。
不犯者,或有所启,若被唤道由边过,或彼宿止处,或为强力将去、或缚去、或命难、或梵行难,不犯。
不犯者,最初未制戒,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(七十九)
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。时六群比丘尼,入村在屏处与男子共立语。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:「此比丘尼,不知惭愧、犯不净行,外自称言:『我知正法。』如是有何正法?入村与男子屏处共语,如淫女贼女无异。」时诸比丘尼闻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头陀、乐学戒、知惭愧者,嫌责六群比丘尼:「汝等云何入村在屏处与男子共立语?」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,诸比丘往白世尊。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呵责六群比丘尼:「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云何汝等入村屏处与男子共立语?」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,告诸比丘:「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,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若比丘尼,入村内与男子在屏处共立共语,波逸提。」
比丘尼义如上。
村者,白衣舍。
屏处者,不见、不闻处。不见处者,若尘雾闇。不闻处者,乃至不闻常语声。
若比丘尼,入村内与男子在屏处立共语,波逸提。若同伴盲而不聋,突吉罗。聋而不盲,突吉罗。立而不语,突吉罗。
比丘,突吉罗;式叉摩那、沙弥、沙弥尼,突吉罗。是谓为犯。
不犯者,若二比丘尼为伴,若有可知人为伴,若有多女人共立,或不盲不聋,或行不住,或病倒地,或为强力者所执,或被缚将去,或命难、或梵行难,不犯。
不犯者,最初未制戒,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(八十竟)
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。时六群比丘尼,与男子共入屏障处。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:「此比丘尼,不知惭愧、犯不净行,外自称言:『我知正法。』如是有何正法?云何比丘尼,与男子共入屏障处,如淫女贼女不异?」时诸比丘尼,闻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头陀、乐学戒、知惭愧者,嫌责六群比丘尼:「云何汝等与男子共入屏障处?」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,诸比丘往白世尊。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呵责六群比丘尼:「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云何六群比丘尼,与男子共入屏障处?」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,告诸比丘:「此六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,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若比丘尼与男子共入屏障处者,波逸提。」
比丘尼义如上。
屏障处者,若树、若牆、若篱、若衣、若复余物障。
彼比丘尼与男子共入屏障处,波逸提。若同伴盲而不聋、聋而不盲,突吉罗。立住,突吉罗。
比丘,突吉罗;式叉摩那沙弥、沙弥尼,突吉罗。是谓为犯。
不犯者,若有二比丘尼为伴;或有可知人为伴;若有余女人为伴;若不盲不聋、或行不住、或病倒地,若为强力者所将入、或被缚、或命难、或梵行难,不犯。
不犯者,最初未制戒,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(八十一)
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。时六群比丘尼,在村内街巷中屏处,与男子共立共语,若遣伴远去独与男子耳语。时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:「此比丘尼,不知惭愧、犯梵行,外自称言:『我知正法。』如是有何正法?云何比丘尼,入村内街巷中屏处,与男子共立共语,若遣伴远去独与男子耳语,如似淫女贼女无异?」时诸比丘尼闻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头陀、乐学戒、知惭愧者,嫌责六群比丘尼:「汝等云何入村,在巷陌中屏处与男子耳语?」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,诸比丘往白世尊。世尊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呵责六群比丘尼:「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云何比丘尼,入村内巷陌中屏处独与男子耳语?」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,告诸比丘:「此六群比丘尼!多种有漏处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,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若比丘尼,入村内巷陌中遣伴远去,在屏处与男子共立耳语者,波逸提。」
比丘尼义如上。
村者,白衣舍巷陌。
屏处者,有见屏处、闻屏处。见屏处者,烟云、雾尘、黑闇眼所不见。闻屏处者,乃至常语不闻声也。
耳语者,耳边语。
彼比丘尼,入村巷陌中遣伴至不见不闻处,在屏处与男子共立共耳语,波逸提。离见处至闻处,突吉罗。离闻处至见处,突吉罗。
比丘,突吉罗;式叉摩那、沙弥、沙弥尼,突吉罗。是谓为犯。
不犯者,若二比丘尼为伴,或与可知女人为伴,或有余人为伴,若伴不盲不聋,或病发倒地,或为强力者所执,或被缚将去,或命难、梵行难,若有所与遣伴远去,若伴病,若无威仪,而语言:「妹汝去!我当送食与汝。」若破戒、破见、破威仪,若被举、若应灭摈,若以此事有命难、梵行难,不犯。
不犯者,最初未制戒,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(八十二)
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。时有比丘尼,到时着衣持钵诣一居士家,到已居士妇敷一独坐床令坐已,舍入屋内。此比丘尼坐须臾,不语主人便舍座去。适出门,有一摩纳来入其家,四顾不见人,便作是念:「此床座于我有益。」即取持去。居士妇出,不见比丘尼,亦不见独坐床,即遣信问比丘尼:「独坐床为何所在?」比丘尼答言:「我不知。当我出时,有一摩纳来入汝家,或彼持去,可从彼推求。」即往推求,还得床座。时诸居士皆共讥嫌言:「比丘尼不知惭愧,外自称言:『我知正法。』如是有何正法?云何坐主人床坐,不语便舍去,如似淫女贼女无异?」诸比丘尼闻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头陀、乐学戒、知惭愧者,嫌责此比丘尼:「云何比丘尼,坐主人床座不语便舍去?」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,诸比丘往白世尊。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呵责此比丘尼:「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云何比丘尼,坐主人床座不语主便舍去?」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此比丘尼已,告诸比丘:「此比丘尼多种有漏处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,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若比丘尼,入白衣家内坐,不语主人舍去者,波逸提。」
比丘尼义如上。
彼比丘尼入白衣家坐,不语主人便去出门,波逸提。一脚在门内、一脚在门外,若方便欲去不去,若共期去而不去,一切突吉罗。
比丘,突吉罗;式叉摩那、沙弥、沙弥尼,突吉罗。是谓为犯。
不犯者,语主人而去,若座上更有人坐,若去时嘱比坐人而去,比坐人语言:「但去无苦。」或坐石上、木上、墼上、草敷上、若垛上,若屋欲崩、或火烧、若有毒蛇恶兽盗贼,若为强力所执、或被系、或命难、或梵行难,不语主人而去,不犯。
不犯者,最初未制戒,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(八十三)
尔时婆伽婆在罗阅祇耆阇崛山中。时罗阅城中有一不信乐大臣,有一独坐床无人敢坐上者。偷罗难陀比丘尼,常入出其家以为檀越。偷罗难陀到时着衣持钵往诣其家,不语便坐大臣床座上。大臣见已问言:「谁令此比丘尼坐我床上?」答言:「无有语者,自来坐耳。」时大臣讥嫌言:「偷罗难陀比丘尼无有惭愧,外自称言:『我知正法。』如是有何正法?云何比丘尼,不语主人便坐他座上,如贼女淫女无异。」偷罗难陀坐床上时,有月水不净,污他床褥即舍而去。大臣见已复更[真/心]恚言:「此比丘尼不知惭愧,外自称言:『我知正法。』如是有何正法?不语其主坐他座上,如似淫女贼女有何等异?」时诸比丘尼闻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头陀、乐学戒、知惭愧者,嫌责偷罗难陀比丘尼:「云何比丘尼,不语主人辄坐他床上?」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,诸比丘往白世尊。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:「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云何偷罗难陀比丘尼!不语主人辄坐他床上?」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偷罗难陀比丘尼已,告诸比丘:「此偷罗难陀比丘尼!多种有漏处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,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若比丘尼入白衣家内,不语主人辄坐床者,波逸提。」
比丘尼义如上。
彼比丘尼入白衣家,不语主人辄坐床座者,波逸提。
比丘,突吉罗;式叉摩那、沙弥、沙弥尼,突吉罗。是谓为犯。
不犯者,语主人而坐,或有常处坐,若是亲厚,若有亲厚人语言:「汝但坐无苦,我当语主人。」若坐石上、木上、埵上、草敷上,若癫病发卧地,或为强力者所执,或命难、梵行难,不犯。
不犯者,最初未制戒,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(八十四)
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。时有众多比丘尼道路行向拘萨罗国,诣一无住处村。到已不语主人,便自敷坐具于中止宿。诸居士见问言:「谁安此诸比丘尼在中止宿?」答言:「无有安者,自来止住。」时诸居士讥嫌言:「此比丘尼不知惭愧,外自称言:『我知正法。』如是有何正法?云何比丘尼,不语其主,便入他舍辄自安止,与淫女贼女何异?」时诸比丘尼闻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头陀、乐学戒、知惭愧者,嫌责诸比丘尼:「云何比丘尼,不语主人辄入他舍坐卧止宿?」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,诸比丘往白世尊。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呵责此诸比丘尼:「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云何比丘尼,不语主人辄入他舍止宿坐卧?」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此比丘尼已,告诸比丘:「此诸比丘尼,多种有漏处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,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若比丘尼,入白衣家内,不语主人辄自敷座宿者,波逸提。」
比丘尼义如上。
敷座者,或敷草、或敷树叶乃至敷卧毡。
彼比丘尼,入白衣舍内,不语主人自敷座具宿止,随脇着地,若一转一波逸提。
比丘,突吉罗;式叉摩那、沙弥、沙弥尼,突吉罗。是谓为犯。
不犯者,语主人宿止,若是空舍、或作福舍、或是知识,若有亲厚者语言:「汝但坐,我当与汝语主人。」或强力者所执、或被缚、或命难、梵行难,不犯。
不犯者,最初未制戒,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(八十五)
尔时婆伽婆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。时六群比丘尼,与男子共入闇室中。诸居士见皆共讥嫌言:「此比丘尼,不知惭愧、犯不净行。外自称言:『我知正法。』如是何有正法?云何比丘尼,与男子共入闇室中,如淫女贼女无异?」时诸比丘尼闻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头陀、乐学戒、知惭愧者,嫌责六群比丘尼:「汝等云何与男子共入闇室中?」时诸比丘尼往白诸比丘,诸比丘往白世尊。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诃责六群比丘尼:「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云何六群比丘尼,与男子共入闇室中?」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六群比丘尼已,告诸比丘:「此六群比丘尼,多种有漏处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与比丘尼结戒,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若比丘尼,与男子共入闇室中者,波逸提。」
比丘尼义如上。
闇室者,无灯火、无窓牖、无光明。
彼比丘尼与男子共入闇室中者,波逸提。
比丘,突吉罗;式叉摩那、沙弥、沙弥尼,突吉罗。是谓为犯。
不犯者,若有灯火嚮牖光明,若为强力者将入,若命难、或梵行难,不犯。
不犯者,最初未制戒,痴狂、心乱、痛恼所缠。(八十六)
四分律卷第二十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