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经卷第二

西晋三藏竺法护译

佛说舅甥经第十二

闻如是:

一时佛游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,与大比丘众俱。佛告诸比丘:「乃昔过去无数劫时,姉弟二人。姉有一子,与舅俱给官御府织金缕、锦绫罗縠,珍好异衣。见帑藏中琦宝好物,贪意为动,即共议言:『吾织作勤苦不懈,知诸藏物好丑多少,宁可共取用解贫乏乎!』夜人定后,凿作地窟,盗取官物,不可赀数。明监藏者,觉物减少,以启白王。王诏之曰:『勿广宣之令外人知。舅甥盗者,谓王多事不能觉察,至于后日,遂当慴忕必复重来。且严警守,以用待之,得者收捉无令放逸。』藏监受诏,即加守备,其人久久,则重来盗。外甥教舅:『舅年尊体羸力少,若为守者所得,不能自脱。更从地窟,却行而入,如令见得,我力强盛,当济免舅。』舅适入窟,为守者所执。执者唤呼,诸守人捉甥不制。畏明日识,輙截舅头,出窟持归。晨晓藏监具以启闻。王又诏曰:『舆出其尸,置四交路,其有对哭取死尸者,则是贼魁。』弃之四衢,警守积日。

「于时远方,有大贾来,人马车驰填噎塞路,奔突猥逼其人射闹,载两车薪置其尸上。守者明朝具以启王,王诏微伺:『伺不周密,若有烧者,收缚送来。』于是外甥,将教僮竪执炬舞戏,人众总闹,以火投薪,薪燃炽盛。守者不觉,具以启王。王又诏曰:『若已蛇维,更增守者,严伺其骨,来取骨者,则是原首。』甥又觉之,兼猥酿酒,特令醇厚诣守备者,微而酤之。守者连昔饥渴,见酒宗共酤饮,饮酒过多,皆共醉寐。俘囚酒瓶,受骨而去,守者不觉,明复启王。王又诏曰:『前后警守,竟不级获,斯贼狡黠,更当设谋。』王即出女,庄严璎珞,珠玑宝饰,安立房室,于大水傍。众人侍卫,伺察非妄,必有利色来趣女者。素教诫女,得逆抱捉,唤令众人则可收执。他日异夜,甥寻窃来,因水放株令顺流下,唱叫犇急,守者惊趣谓:『有异人!』但见株杌,如是连昔,数数不变,守者翫习,睡眠不惊。甥即乘株,到女室,女则执衣,甥告女曰:『用为牵衣,可捉我臂。』甥素凶黠,预持死人臂以用授女,女便放衣,转捉死臂,而大称叫迟。守者寤,甥得脱走。明具启王,王又诏曰:『此人方便独一无双,久捕不得,当奈之何?』

「女即怀妊,十月生男。男大端正,使乳母抱行周遍国中:『有人见与有呜噈者,便缚送来。』抱儿终日,无呜噈者。甥为饼师住饼炉下,小儿饥啼,乳母抱儿趣饼炉下,市饼餔儿,甥既见儿,即以饼与因而鸣之。乳母还白王曰:『儿行终日无来近者,饥过饼炉,时卖饼者授饼乃鸣。』王又诏曰:『何不缚送?』乳母答曰:『小儿饥啼,饼师授饼因而鸣之,不意是贼,何因囚之?』王使乳母更抱儿出,及诸伺候见近儿者,便缚将来。甥酤美酒,呼请乳母及微伺者,就于酒家。劝酒大醉眠卧,便盗儿去。醒悟失儿,具以启王。王又诏曰:『卿等顽騃,贪嗜狂水,既不得贼,复亡失儿。』甥时得儿,抱至他国。前见国王,占谢答对,引经说谊,王大欢喜,輙赐禄位,以为大臣,而谓之曰:『吾之一国,智慧方便,无逮卿者,欲以臣女,若吾之女,当以相配,自恣所欲。』对曰:『不敢!若王见哀,其实欲索某国王女。』王曰:『善哉!从所志愿!』王即有名自以为子,遣使者往,往令求彼王女,王即可之。王心念言:『续是盗魁,前后狡猾。』即遣使者:『欲迎吾女,遣其太子,五百骑乘,皆使严整。』王即勅外,疾严车骑。甥为贼臣,即怀恐惧,心自念言:『若到彼国,王必被觉,见执不疑。』便启其王:『若王见遣,当令人马五百骑,具衣服鞍勒一无差异,乃可迎妇。』王然其言,即往迎妇。

「王令女饮食待客,善相娱乐,二百五十骑在前;二百五十骑在后。甥在其中,跨马不下。女父自出,屡观察之。王入骑中躬执甥出:『尔为是非前后方便,捕何叵得?』稽首答曰:『实尔是也!』王曰:『卿之聪哲,天下无双,随卿所愿,以女配之,得为夫妇。』」

佛告诸比丘:「欲知尔时甥者,则吾身是;女父王者,舍利弗是也;舅者,调达是也;女妇国王父,输头檀是也;母,摩耶是;妇,瞿夷是;子,罗云是也。」

佛说是时,莫不欢喜。

◎佛说闲居经第十三

闻如是:

一时佛游拘留国转游,与大比丘众五百人俱。稍至城里聚落,有自然好音,佛顿其中。时彼聚落有梵志长者,与无央数众,悉共普闻。有大寂志,姓曰瞿昙,释族姓子,弃国转游城里聚落,与大比丘五百人俱。彼佛大圣,名称普闻,流遍十方,莫不宣扬。疑者肃惊,战战兢兢,莫不欣戴,号曰如来、至真、等正觉、明行成为、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导法御、天人师,号佛、世尊。则以加哀,天上人间诸魔梵天、沙门梵志、开化天人,证以六通,独步三界。所说经法,初语亦善,中语亦善,竟语亦善。分别其义,微妙见谛,净修梵行,得觐如斯如来、至真、等正觉,善哉蒙庆,若能稽首,敬受道教,功祚无量。

于时梵志长者,往诣佛所,稽首足下,却坐一面,敬问占谢,叉手白佛者,揖让者,遥见默者,却住一面者。于时世尊告梵志长者:「假使有人来问汝者,何所沙门不当供养奉事?」答曰:「不及,唯佛说之!」

佛言:「其有沙门梵志,眼着妙色、耳贪五音、鼻慕好香、口存美味、身猗细滑,志于诸法不捨于欲、贪嫉恩爱,志求无厌,焚烧之痛。如是之比沙门梵志,不当供养奉事尊敬。」白佛言:「有来问者,当以是答乃合善义,则应法化。所以者何?我等着色声香味细滑之法、恩爱之着,贪求无厌,斯辈之类,迷于五阴,惑于六衰。官爵俸禄,财物富贵,不以懈惓,与俗无别。以是之故,不当奉供顺此等类。」

佛告梵志长者:「假使有人来问汝者,当供事奉敬尊重何所沙门梵志?当云何乎?」白世尊曰:「其不着念五阴六衰淫怒痴,习济色声香味细滑之念,斯等积德,温雅和顺,正当供事如此之辈,沙门梵志。」

佛告城里聚落梵志长者:「汝等何故说此言乎?宁有比类?安知沙门梵志,已离淫怒痴,又教人离及色声香味细滑恩爱之着,心恼之热,诸情无厌。」答佛言:「吾等数见沙门梵志,端正殊好,捨色声香味细滑所欲,处在闲居,若树下坐,塜间旷野,弃诸瑕恶,志无所求,燕居独处,彼则永除色痛想行识诸法之念,断求念空。常察此等沙门梵志,离淫怒痴,亦教人离,捨色声香味细滑之念。听闻如是,以斯为乐,恩爱之着,永以除尽。可意色欲,诸所慕求,[火*霍]然已离,则以时节供事所乐,五阴六情,亦复如是。我观此等沙门梵志,处在闲居,若树下坐,塜间旷野,独而燕处,则已永除眼色耳声鼻香口味身受心法,积众德本,恭顺和雅,如是比像,我等观之。沙门梵志离淫怒痴,及教人离,我等今日,自归佛及法僧,奉受五戒,为清信士。」

佛说如是,莫不欢喜。

佛说舍利弗般泥洹经第十四

闻如是:

一时佛游王舍城迦兰陀竹园中。尔时贤者舍利弗在那罗聚落,得疾困劣,寝在于床,与诸贤者沙弥俱。于时舍利弗,寻般泥洹,侍者谆那供养奉事,如法已讫,取鉢衣服,就王舍城。到竹树间,已日昳时,从燕处起,取鉢衣服,至阿难所。稽首足下,退坐一面,谆那沙弥白阿难曰:「唯然,仁者!欲得知不?贤者舍利弗已取灭度,我今齎持和上舍利及鉢衣服。」贤者阿难报谆那曰:「便与我俱往诣佛所敬事修礼,傥从世尊得闻要法。」谆那答曰:「唯然从命!」

于时阿难与谆那俱往诣佛所,稽首足下退坐一面,叉手白佛:「我身羸极,无复力势柔弱疲劣,不能修法。所以者何?谆那(晋言碎末)沙弥来诣我所,稽首足下为我说言:『仁者欲知,贤者舍利弗已取灭度?并齎衣鉢及舍利。』」佛告贤者阿难:「汝意谆那念舍利弗比丘,齎于戒品而灭度,定品、慧品、解脱品、度知见品而灭度乎?又吾了是法,致最正觉,乃分别说;及四意止、四意断、四神足、五根五力、七觉意、八圣道行,佛所现信。汝于今见舍利弗比丘又般泥洹,而反愁慼,涕泣悲哀,不能自胜。」

贤者白世尊曰:「舍利弗比丘不齎持戒、定、慧、解、度知见品而灭度也。世尊以是分别斯法,成最正觉,分别说耳!及四意止、四意断、四神足念、五根五力、七觉意、八圣道行,亦不齎此而灭度也!」

阿难白佛:「唯然,世尊!舍利弗比丘奉戒真谛,有妙辩才,讲法无厌,其四部众,听之不惓,说之不懈,多所劝助,开化未解,令心欣豫,莫不奉命。知节止足,常志精进,志常定止,有大圣智无极之慧,卒问对之言辞,应机发遣,博达能了,寻音答报,一切能通,智慧为宝,众德具足。舍利弗比丘,巍巍如是。以故我见舍利弗比丘取灭度去,愁忧悲哀,心怀感慼,不能自胜!」

佛告阿难:「生者在世,安可久存?有诸思想缘起之法,必当归尽,坏败永没,法当崩败,法应当坏。欲使不尔,终不可得。」

佛告阿难:「佛本自说,一切恩爱皆当别离。夫生有终,物成有败,合则有散,应当灭尽坏败,欲使不尔,安得如意?应当终没归于无常,离别之法,欲使不散,安得可获乎?」

佛语阿难:「舍利弗所游之处,佛心则安,不以为虑。应当别离,坏败无常,欲使不至,安可获乎?法起有灭,物成有败,人生有终,兴盛必衰,应当无常。别离之法,欲使不至,未可获也!譬如大宝之山,嵩高之顶,一旦崩摧。如是,阿难!舍利弗比丘在众僧中,今取灭度,如宝山崩。无常坏败,别离之法,欲使不至,安得如意?」

佛告阿难:「犹大宝树,根芽茎节,枝叶华实,具足茂好,大觚卒堕,则现缺减,视之无威。如是,阿难!舍利弗比丘存在众僧,今取灭度,众僧威减,应当灭尽。无常衰耗,欲使不至,岂可得乎?是故,阿难!从今日往,自修身行,已求归依,以法为证,归命经典,勿求余归。云何比丘作是行乎?于是比丘,自观身行,内外非我,当自观察,调御其心,观诸世间,皆由无黠。内观痛痒,观外痛痒,内外非我,入于善哉!调御其心,察世无明,内观其心,亦观外心,不得内外,入于善哉!自调其心,观世无黠,观上日月,亦观外法,不猗内外,入于善哉!调御其心,观世无黠。」

佛告阿难:「是为修其身行,自求归依,处于法地,归命于法,不处他地,不归余人。」

佛告阿难:「其比丘、比丘尼、清信士、清信女,从我受教,自修其身,自求归依,处于法地,归于法地,归命于法,不处他地、不归余人。出家比丘为佛弟子,顺此教者则顺佛教。」

佛说如是,阿难及沙弥、诸比丘众,闻经欢喜,受教而退。

佛说子命过经第十五

闻如是:

一时佛游舍卫祇树给孤独园。尔时舍卫城中,有一异人,息男命过。父母爱重,无不欲念视之无厌。以子之忧,狂乱失志,奔走门户中庭街路求子,愿来见我,当于何所得覩汝形?于时是人随其门路,出舍卫城,至祇树给孤独园,往诣佛所,默然立前。

佛问其人:「汝何以故本制其心,今者诸根变没不常,憔悴羸极?」其人白佛言:「用为问我诸根变异。所以者何?独有一子,举家爱重,莫不敬爱,视之无厌。今以命过,以子之忧,而发狂痴。其心迷乱,开轩窻及门户求索子,愿来见我,何所求子?」

佛言:「其人恩爱之着,别离则忧,啼泣悲哀,忧恼之患,合会有离,适有所爱,必致恼患。」

尔时其人,闻佛所语,心中忽然了世无常,三世如幻,即受佛戒,稽首而退。

佛说比丘各言志经第十六

闻如是:

一时佛游于越祇音声丛树,与尊比丘俱——一切圣贤,诸通已达,皆悉耆年——其名曰贤者舍利弗、贤者大目连、贤者迦叶、贤者阿那律、贤者离越、贤者邠耨文陀弗、贤者须菩提、贤者迦旃延、贤者优波离、贤者离垢、贤者名闻、贤者牛呞、贤者罗云、贤者阿难,如是之比,大比丘众五百人。尔时贤者大目揵连及大弟子,天欲向明,从坐起,往诣贤者舍利弗所。时舍利弗遥见诸大弟子相随而来,适覩此已,至离越所,而谓之曰:「离越,且观大圣众来,诸目连等。」贤者离越,寻时往诣舍利弗所,手执凉扇,诣舍利弗所。所以者何?今日且当因舍利弗得闻讲法,与大弟子一时同心。

时舍利弗见大弟子,寻以劳贺贤者阿难:「善来,阿难!能自枉屈,为佛侍者,亲近世尊,宣圣明教。当问阿难!心所怀疑。音声丛树,为其乐乎?威神巍巍,华实茂盛,其香芬馥,柔软悦人。云何比丘在于音声丛树之间,而现雅德?」阿难答曰:「常以时节,修具足行,分别其议,成就微妙,净修梵行,多所发起,多所成就,至于博闻,晓了言教,心意开解,处于快见,为诸四辈,讲说经典,粗举要言,济诸旷野深谷之患。如是!舍利弗比丘,应在音声丛树之间。」

时舍利弗复问离越:「卿意云何?贤者阿难所说辩慧,犹师子吼。今问离越,仁者覩此,音声丛树为快乐不?威神巍巍,华实茂盛,其香芬馥,柔软悦人。云何比丘,在于音声丛树之间,而现雅德?」离越答曰:「唯舍利弗!假使比丘,闲居燕坐,乐于独处,除去家想,而无爱欲。在于众人,而不放逸,不乐轻戏,憺怕定然,其心不乱,志在空行。如是比丘,应在音声丛树之间,则现雅德。」

又舍利弗,复问贤者阿那律:「卿意云何?在音声丛树,为快乐不?威神巍巍,华实茂盛,其香芬馥,柔软悦人。云何比丘,在于音声丛树,而现雅德?」阿那律答曰:「唯舍利弗!假使比丘,天眼彻视,道眼清净,覩于天人,三千大千佛之国土,普见无碍。譬如假喻,有眼之人,上高楼阁,从上视下,悉见所有人民行来出入进退,居止屋舍。如是,舍利弗!比丘天眼覩见三界,无一罣碍,在于音声丛树之间,则现奇雅。」

舍利弗问大迦叶曰:「卿意云何?在音声丛树,为快乐不?威神巍巍,华实茂盛,其香芬馥,柔软悦人。云何比丘,在于音声丛树,而现雅德?」迦叶答曰:「唯舍利弗!假使比丘,自处闲居,劝人闲居;自修贤圣,劝人贤圣;自服弊衣,劝人弊衣;自知止足,劝人止足;自身少求,劝人少求;自身寂然,劝人寂然;自身精进,劝人精进;自身制心,劝人制心;自身定意,劝人定意;自身专修,劝人专修;自身戒具、三昧、智慧、解脱、度知见慧,劝人亦然;自身教化,劝发众人,听採法义,开化说经,于法无厌,劝人亦然。如是,舍利弗!比丘在于音声丛树之间,则现奇雅。」

又舍利弗问大目揵连:「卿意云何?在音声丛树,为快乐不?威神巍巍,华实茂盛,其香芬馥,柔软悦人。云何比丘,在于音声丛树,而现雅德?」目连答曰:「唯舍利弗,假使比丘,得大神足,威圣无量,普尊自由,于其神足,所念自在。于变化示现无央数形,能变一身至不可计,则还合一;于此牆壁山薮谿谷,通过无碍,出无间、入无孔;入地复出,譬如入水;履水不溺,若行陆地;处于虚空,结加趺坐,若如飞鸟;身出光[火*佥],如大火聚;身中出水,犹如流泉,其身不濡;今此日月,威神光光,照于天下,从地举手,扪摸日月,化大其身,至于梵天。如是,舍利弗!比丘在于音声丛树之间,则现奇雅。」

尔时目连问舍利弗曰:「卿意云何?在音声丛树,为快乐不乎?威神巍巍,华实茂盛,其香芬馥,柔软悦人。云何比丘,在音声丛树,而现雅德?」舍利弗答曰:「假使比丘,制心自在,不随身教。自于其室,三昧正受,发意之顷。明旦、日中、日冥,定意一心,人定夜半后夜,自由所行,常得自在,无所罣碍。譬如长者,若尊者子,净水洗沐,着新好衣,所有具足,无所少乏。随其所欲,欲得何衣、众宝璎珞、香花伎乐,明晨、日中、向夜,所欲止处,衣裳服饰,卧起床榻,悉得自在。如是,目连!制心不随乱意,明旦、日中、闇冥、人定,夜半后夜,随其所欲,禅定三昧,随其所观,皆得自在。比丘音声丛树,则现奇雅。」

尔时贤者舍利弗谓目揵连:「贤者已说,吾等之类,盍各言志,随其辩才,各宣其意,宁可俱往诣佛大圣启说此事,如佛所说,吾当奉行。」目连答曰:「唯命是从!」

于是舍利弗前白世尊:「我等之类,各演所知,今故启白,得其理不?」于是世尊赞舍利弗、贤者阿难:「善哉,善哉!阿难所说。所以者何?比丘博闻则持不忘,若有说法,初善、中善、竟善,分别其义,微妙具足,净修梵行,能分别此。如是像法,博闻普达,覩之自在,其心清净,降伏诸根,皆能晓了,则为四辈。粗略举要,演说经典,各令得所。善哉,善哉!离越!若之所说。所以者何?假使比丘,在于闲居,其行寂然,其心清净,分别空无。善哉,善哉!阿那律!尔之所说。所以者何?今卿天眼覩见三千大千佛国,如于高楼上察见在下。善哉,善哉!迦旃延!尔之所说。所以者何?汝见四谛,无复狐疑。善哉,善哉!须菩提!能解说空法,以空为本。善哉,善哉!牛呞!尔之所说。所以者何?畏生死苦,乐于泥洹。善哉!邠耨!分别经义,演说佛典。善哉,善哉!优波离!分别罪福,奉修法律。善哉,善哉!离垢!去三毒罪,得三脱门。善哉,善哉!名闻!清修善德,并化众人。善哉,善哉!罗云!守护禁戒,无所违犯。善哉,善哉!大迦叶!乐在闲居,劝他闲居,以十二事,常自修身,亦劝他人。善哉,善哉!目揵连!得大神足无量,大尊自在,分一为万,万还合一,能扪摸日月,身至梵天。善哉,善哉!舍利弗!明旦、日中、日入、人定,夜半后夜,禅定三昧,常得自在。如长者子,沐浴着衣,以宝璎珞,昼夜三时,恣意所服。」

佛告诸比丘:「汝等各说所知,皆快顺法,无所违错。复听吾言。云何比丘?在音声丛树,为快乐乎?威神巍巍,华实茂盛,其香芬馥,柔软悦人。在音声树,而现雅德。于是比丘,明旦从其衣鉢,入于聚落,若在异国,处在树下。于是明旦,着衣持鉢,入彼国邑,若于聚落,护诸根门,分卫始竟,饭食毕讫,藏去衣鉢,洗其手足,独坐燕处,结加趺坐,正身直形,安心在前,则观于世,一切无常。心自念言:『假使吾身,漏尽意解,乃从坐起。』輙如所言,诸漏不尽,不从坐起。比丘如是,在音声丛树,则现奇雅。」

于时世尊而说偈曰:

「博闻持法微妙最,  分别经典解法义,
 为无央数而讲说,  有志闲居乐独处。
 内自观身外劝化,  执御乐禅身自行,
 遵修世尊博闻教,  有在燕处若树下。
 其目清净无所着,  蠲除身病四百四,
 覩见众生若干种,  燕处树间德如斯。
 譬如师子由山居,  独处闲居猗寂静,
 止足解脱随类教,  处在燕处德如斯。
 若在天上及梵宫,  若揵沓惒及人间,
 普能至彼无所碍,  处在燕树德如斯。
 净妙智慧普解人,  心得自在诸根定,
 一切知足弃诸恶,  处在燕树德如斯。
 如是上人说微妙,  各各讲法随所知,
 所演善哉顺上义,  往诣世尊叙所说。
 其天中天无废碍,  音声如梵寂志尊,
 其诸神通普平等,  尊师应时开慧门。
 彼时世尊曰除云,  因此兴教听吾言,
 如诸比丘所应行,  燕处树间志奇雅。
 贪诸微妙多少求,  最胜分别其心行,
 着衣持鉢威仪则,  其行如鸟游虚空。
 其有能修如此妙,  圣不兴嫉无怀害,
 得至寂然去尘垢,  处在燕树德如斯。」

佛说如是,诸大弟子、天龙鬼神、阿须伦,闻经莫不欢喜。

佛说迦旃延无常经第十七

闻如是:

一时佛游阿和提国。尔时贤者迦旃延告诸比丘:「诸贤者听!一切合会,皆当离别。虽复安隐,会致疾病,年少当老;虽复长寿,会当归死,如朝露花日出即堕。世间无常,亦复如是。年少强健,不可常存。譬如日出照于天下,不久则没。如是,贤者!合会有别,人生有死,兴盛必衰,一切万物,皆归无常,坏败归尽。如树果熟,寻有堕忧。万物无常,亦复如是。合会有离,兴者必衰。譬如陶家作诸瓦器,生者熟者,无不坏败。如是,贤者!合会有离,兴者必衰,生者有死,恩爱离别,所求所慕,不得如意,尔时则有恶应变怪现矣!其病见前,诸相危熟,身得疾病,命转向尽,骨肉消减,已失安隐,得大困疾,懊恼叵言,体适困极,水浆不下,医药不治,神呪不行,假使解除无所复益。医见如是,寻退捨去,最后命尽。至于鞭[革*亢],与于凶危,若使为变,命欲尽时,则有六痛,遭于苦毒。鞭[革*亢]之恼,众患普集,己所不欲,自然来至,转向抒气。或塞不通,但有出气无有入气,出息亦极、入息亦极,诸脉欲断,失于好颜,卧起须人,人常饮饲。虽得医药糜粥含之,必复苦极,不能消化。欲捉虚空,白汗流出,声如雷鸣,恶露自出,身卧其上,归于贱处。命尽神去,载出野田或火烧之,身体臭腐,无所识知。飞鸟所食,骨节支解,头项异处连筋断节,消为灰土,一切无常。当是之时,身为所在?头足手脚,为何所处?初始死时,出在塚间,父母、兄弟、妻子皆共逐之,亲厚知识,亦复如是。啼哭愁忧,悲哀呼嗟,椎胸殟悯,葬埋已讫,各自还归,亦不能救。身独自当之,弃捐在地,犹如瓦石,不闻声香味,细滑亦不见,色及与五欲,无所识知。以是之故,知身无常。孝顺供养父母、恭敬沙门诸道士、布施持戒斋肃守禁修行,起住迎逆,稽首作礼,叉手自归。今诸贤者,谛省察此,当念无常、苦、空、非身。」于是说偈曰:

「已见如此大恐惧,  计求人身甚难得,
 当行精进救头火,  除诸勤苦立大安。
 往古佛时值不闲,  莫计吾我及放逸,
 得无遇此无量苦,  生死之患地狱酷。
 志在爱欲无为恶,  伏诸根本故说此,
 无得念恶及诸想,  得至寂然如坏贼。
 无得念言是我所,  于是无我亦无吾,
 无得不尊自谓势,  摄身诸事伏其心。
 常当羞惭知身时,  抒弃躯命无所着,
 无得长夜在恶趣,  慎莫为此遭是患。
 勿复往至阎罗界,  常当孝顺供二亲,
 积累功德为后护,  因是疾得贤圣路。
 勿求众安而犯恶,  无承邪教为卒暴,
 观察此以常兴施,  弃捐爱欲诸瑕秽。
 然后当求于父母,  妻子亲属及知友,
 常承佛教不违命,  将无不值就后世。
 假使疾病求父母,  妻子亲属及知友,
 欲令救护不能得,  功德智慧后世明。」

贤者迦旃延,为诸比丘说法如此,比丘欢喜则时受教。

佛说和利长者问事经第十八

闻如是:

一时佛游那难国波和奈树间,与大比丘众比丘五百人。尔时和利长者往诣佛所,稽首足下,退坐一面。佛告长者:「吾欲问汝,假使魔来及魔官属及无央数诸外异道,问以时答。汝当谛听,善思念之。」「唯然,世尊!愿乐欲闻。」于是长者,与诸大众,受教而听。

佛告长者:「何谓大魁?」长者白曰:「唯然,世尊!大魁有四。何谓为四?一曰地种、二曰水种、三曰火种、四曰风种,是曰四大魁。」

佛言:「何谓地种?」答曰:「谓有五事:立、坚强、不柔、麤[麸-夫+黄]、能往返者。」

佛言:「善哉,善哉!长者!能解彼诸地种,永不现不?」长者答曰:「唯然,世尊!我身能知地种,灭没不可知。」

佛言:「善哉!」复问:「何谓水种?」答曰:「唯然,世尊!水有五事:津液通流、细滑、微碎、无有形貌、犹如罗网遍至诸脉」

佛言:「善哉,善哉!长者!汝乃能知水种灭没不知处时。」答曰:「唯然,世尊!知归无常,永不现也!」

佛告长者:「何谓火种?」长者答曰:「温煖之类,能令人热、有所消化,而能焚烧,光[火*佥]之类。」佛言:「善哉!长者,汝乃能知火种灭没不复现耶?」答曰:「能知无常,归尽不现。」

佛告长者:「何谓风种?」长者答曰:「风有五事:寒冷之类,轻飘駃疾,有所飘吹,出入得通,有诸响声。」佛言:「善哉,善哉!尔乃能知风种,忽然没不复现耶?」答曰:「唯然,世尊!能知风种自然归尽。」佛言:「善哉,善哉!长者!」世尊又问:「岂不覩见其种寂声?」答曰:「唯然,知其种声平等如称。」

「其四大魁,为何所处?」答曰:「猗欲饮食恩爱。」又问:「其四大魁,为何所猗?」答曰:「展转相依。」又问:「为何所趣?」答曰:「趣色诸入。」又问:「诸入为何所归?」答曰:「归罪尘劳。」又问:「何因有罪尘劳?」答曰:「唯然,世尊!其识及身,各自别异而各离散。」又问:「命尽身坏,为何所趣?」答曰:「岂有所趣?身无心意,身、识各别。」又问:「长者续以故识,归于所趣,更得异识耶?」答曰:「唯然,世尊!不齎故识,归于所趣,不离故识,亦无异识。」「云何长者,见于法乎?」「譬如世尊眼识非常、耳识有异,不共合同。如是,世尊!没生死如是,所见无厌,而以存命。」

佛言:「善哉,善哉!长者!于今长者,一切所问,报答如应,审实不虚。宁是不实?」答曰:「不实。所以者何?如大圣说,于是世间,所与不实,欲法悉虚,我念世尊,此世俗事,皆以虚立,未曾有法。」佛言:「善哉,善哉!长者!假使有说世事皆虚,悉未曾有,则诸佛说。所以者何?世事悉虚,无有一实,于是世间皆未曾有。」

佛说如是,和利长者受教,欢喜而退。

佛说佛心总持经第十九

闻如是:

一时佛游[少/兔]檀[少/兔]国,宾近大海之边,佛所行树,于师子座,与无央数诸天眷属围绕,而为说法。彼时世尊,告安详摩夷亘天及净居身天子:「诸天子!当知有总持,名佛心之法,过去如来、至真、等正觉所说,为四部会,最于后世救摄拥护,令得自归,普获特胜,所生到处护一切义,为诸菩萨学大乘者,令蒙法恩使得普至,一切所为则有超异,以故说耳!今者诸贤,亦当受之持讽诵读。我灭度后最后世时,四辈众会学大乘者,闻其名者当分别说、为他人讲。心怀忍辱、心得自在,闻其音难设致其名,超异德性。如来所说而复摄护,已愿最上,所见自在,其有欲闻,当为说之。」众会对曰:「唯然,世尊!当受圣教,如佛所言终不敢违,使如来教普然具足。」

众会又问:「何谓世尊佛心总持法乎?」世尊告曰:「今次第说,无垢离垢造一切义,皆已逮得。所作诸德无有边际,三世平等一切十方。具足诸慧示现一切,诸所有藏诸法自在。具足成就所作通达,普了周匝除一切眼,皆于三界普至十方。寂然憺怕获诸脱门,分别法界究竟猗着,皆念一切诸所作为。超度余心已得解脱,除结缚法普于虚空,本性清净无垢,劝化三处。过去当来现在,平等三世,断除无余离于所有。第一度证,所行如言、所作成就,一切大慈,而兴大哀于一切人,而无所度。」

佛告天子:「是为佛心总持法也。为四辈说求菩萨乘,其有讽诵,怀在身心,谛晓了识。持此经者,怀诸思想,譬若如来立在于顶,思则得见。其有能见,若有闻者,能说经法;若有持者,未曾有忘,究竟于学。当复得住,于道所住,说经寂然。以故讲经,所持当持,未曾忽疑。以是之故,能忍总持一切所闻,所得如海,逮不起法忍,于一切法,而得自在,无所罣碍,至解脱门。如意具足,于现在法,于我法教,当受重任,弃诸重担,此族姓子,则为见佛。若覩此等,当从听受,当观其法,莫察其形,不当毁呰而轻易也!」

摩夷亘天子白佛言:「唯然受教,不敢违也!普当宣传如来之命。然于后世,以是经法,为四辈说,及菩萨乘当为分别。若有诵得、若有忘者,当为开示:『族姓子,汝当令得见,及使听闻,护如来所说言教?我等亦当奉受如来所说。』此族姓子当成大义。」

佛告摩夷亘天子:「卿当奉行,如今所言,是则佛教。」

佛说如是。摩夷亘天子、净居诸天,一切众会、天龙鬼神、世人阿须伦,闻经欢喜。

「怨家像知识,  而强结亲友,
 诸王所行多,  则主于土地。
 其国多大臣,  而常兴斗诤,
 当为造弊眼,  于是说如是。」

跎饥梨尼 跎饱梨尼

师比丘 跪罗陀 [蒢-余+有]偈陀 沙瑜投陀沤阿夷比兜波 昧瘅翅那旃 跪离那波罗翅提尼陀槃尼 尼披散尼 摩呵曼那[少/兔]陀梨那

其有于是,于我空耗所有财宝,令逮得之。若过去则以是神呪,当以手授重其手足,拥护于膝重于膑,常皆见重,为胁见重、使下见重、令颈见重、使心见重,令四部众,皆使见重,悉令平等,所从来处,风散其华。

沤那提奴 沤那提陀 沤弥提屠 沤提屠取披鞬陀 叱阇叱者

朱陀阇陀 波沙提 波沙檀尼耶醯迦弥仇弥遮罗翅 朱罗铃摩尼 阿提陀

浮弥羡那伊俞罗头 那翅祇禘弥 比阐禘弥 萨披那楼 弥檀[少/兔]南模 摩迦尼 阿禘比耶 令所祝吉 梵天劝助

佛说护诸比丘呪经第二十

闻如是:

一时世尊游于摩竭罗阅祇城东,在于奈树间,梵志丘聚。从是北上,上錍提山中天帝石室。尔时无数比丘,各各驰走怱怱不安,如捕鱼师布网捕鱼,鱼都驰散。

世尊遥见无数比丘,各各驰散扰扰不安。佛问比丘:「何为驰散扰动如斯?若鱼畏网。」比丘对曰:「我遭患所在不安,遇诸贼盗、鬼神罗刹、诸象及龙、饿鬼师子及诸妖魅、鬼魅非人、熊罴诸邪、沟边溷鬼、蛊道巫呪。」

佛告比丘:「当为汝说,常当救济一切拥护。谛听,善思念之!」比丘答曰:「唯然受教!」

佛言:「何等为一切救济拥护?如是:

「阿轲弥 迦罗移 嘻隷嘻隷 般錍 阿罗錍 摩丘 披赖兜 呵头沙

「翅拘犁因提隷者比丘披沤罗须弥者罗难楼在者罗

「阿耆破耆 阿罗因阿罗耶 耶勿遮坻錍移阿錍

「若不解脱我当劝解,为其拥护救济,令安吉祥无患。若贼鬼神罗刹、蛊道符呪,护四百里周匝,无敢娆者;其不恭顺,犯是呪者,头破七分。所以者何?」佛告比丘:「今吾普观天上世间,若如是呪,呪愿拥护,终无恐惧,衣毛不竪,除其宿命不请。」

南无世尊所呪者,吉梵天劝助是呪。

佛说吉祥呪经第二十一

闻如是:

一时佛在舍卫城,是名曰转法轮莫能踰者,是地广普,若有娆者,佛皆说之!今当讲诵,大人圣贤,具足归彼。时佛告贤者阿难:「吾为汝说神呪之王,汝当持之!诸佛所说至诚行、趣道行、十二因缘行、月行、日行、贤者行、日月俱行。谛听,善思念之!」阿难言:「受教而听。」如是:

「休楼 牟楼 阿迦罗 錍罗 莫迦垣罗颰提 波罗铃波刍阿尼呵 耶提阿尼耶提阿提耶提頞禘末禘卢卢罗罗颰提摩那罗罗波夷吒」

无量总持,诸印之王,诸佛所说,为至诚行、为修道行、平等迹行、日行、月行、如日月行。佛语阿难:「此总持句,为佛之句、为尊上句、为学句、圣贤之句、得利义句、所怀来句、无兵仗句,若族姓子、族姓女,若入此句,入无数解百千之门,能分别说。」

佛告阿难:「雪山南胁,有大女神,名设陀怜迦醯(晋名摄声),有五百子及诸眷属。彼闻此经,即自起往,举声称怨:『呜呼痛哉!呜呼!何以剧乎!吾身本时,取若千百众生人精以为饮食,害命服之;于今不堪,不能复犯。沙门瞿昙,为四部众而设拥护。所以者何?若善男子、善女人,受是神呪。童男、童女入于郡国县邑聚落,持是吉祥呪,若讽诵说,无能娆者。所以者何?今沙门瞿昙所说神呪,遣逐非人,灭除众患,常住于此,而现于魔宫。』诸弊魔言:『天王欲知,沙门瞿昙以空汝界。今者天王,当共被铠,将诸群从,暂勒兵众。譬如菩萨初坐树下,魔被以铠甲及诸兵众,往诣佛所。』」

于是世尊告阿难曰:「是大女神设陀罗迦醯,止于雪山之南,与五百子俱。遥闻如来说是神呪、总持印呪,恐怖怀懅,衣毛为竪。」及于诸魔、一切官属及余众魔,于时彼魔被其铠翰,与眷属俱,往诣世尊。恶心欲诣沙门瞿昙。彼时有菩萨,名曰降弃魔,降魔及官属,还诣佛所,稽首圣足,叉手归佛,白世尊言:「我已摄制于此弊魔及诸官属,发遣诸兵,并设陀迦醯大女神,而制伏之,不敢为非亦不敢娆比丘、比丘尼、清信士、清信女,不敢中害,无所妨废。善哉!世尊,愿说总持法印,为四辈众,令皆得拥护,使得安隐。唯佛加哀,普及人民令得安隐。」于是世尊,为是神呪,应时欣笑。

阿难问佛:「世尊何故笑?笑当有意。」佛告贤者阿难:「汝宁见降弃魔菩萨道行殊特,降魔官属,设头迦醯大女神技术皆以坏败,心怀忧慼。于彼忽然没而不现,到斯说是总持之印。」

尔时世尊思此总持印王,摄伏一切诸恶鬼神及诸妖魅,除一切娆,伏鸠伏鸠休浮休楼阿祇提。如是总持印王呪,其有鬼神、女神、鸠桓、龙、金翅鸟及诸弊兽一切众魅,至意有意在道断他怀来为食为句,迹甘甞为月动摇善震动意为心,何况细微无不微也。其大德总持,无择无冥,而无所断,其心诵其十事读于今笑,当所作者亦无所选。

佛告阿难:「是无择句、总持句、无所选句、安隐句、拥护句、于诸众人无所娆句、无所害句、禁制句、讽诵者句,为四部众则设拥护。人与非人,不能犯也。若卧出时,所在寤寐,无敢娆者。况佛所说,其闻此呪,莫不安隐。」

佛说如是,欢喜而去。

生经卷第二